不谙世事小白花✖️衣冠禽兽老狐狸
宁栀初见靳时礼是在姐姐的庆功宴上。
那时他站在她姐姐身旁,才子佳人珠联璧合,般配到天造地设。
后来台下,他礼貌的朝她伸出手打招呼:“枝枝是吧?我是你姐夫。”
枝枝是她的小名,只有身边亲近之人才会这样称呼。
这个她名义上的姐夫,留给她的印象是:待人亲和、斯文雅致、彬彬有礼。
直到后来被他脱光了衣服在床上c 得死去活来的那一刻,宁栀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年头禽兽都衣冠的道理。
*
有一件事,靳时礼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
二十六岁那年盛夏他初遇宁栀,少女白衣黑发,看在他眼里如同纯白的茉莉花。
他表面温文尔雅与她打招呼的同时,脑子里想的却是将她在身下揉碎的画面……
出轨文,姐姐姐夫形婚联姻,没感情。
东城的夜色降临,星月笼罩住霓虹,为整个城市披上一层流光溢彩的外衣。
凯宾斯基国际大酒店内,气氛逐渐趋于高潮。
一位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独自一人站在安静的角落,目光遥遥望着台上。
她穿了一件露肩的白色长裙,稚嫩的小脸青涩未退,明媚而娇艳,象是盛放的茉莉花。
宁家的二小姐宁栀,比起大小姐宁暖来,似乎是个很不起眼的存在。
今天是宁家举办的庆功宴。
在上周的金像奖颁奖典礼上,她的姐姐拿了三金影后的荣耀,一时之间成了各路媒体追逐的座上宾。
宁暖身着一袭酒红色的长款礼服,脸上挂着温婉柔和的笑,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。
而站在旁边的,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。
东城名门靳家的长子,靳时礼。
靳时礼穿着灰色的西装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细致的金丝眼镜,看起来很是斯文儒雅。
他长身玉立,手臂揽着妻子的肩胛,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,几乎羡煞旁人。
宁栀也有些羡慕。
靳家在娱乐圈的势力可以说是盘根错节,姐姐嫁过去,未来的路必定会人声鼎沸,繁华簇拥。
何况靳时礼还那么优秀。
才子佳人珠联璧合,简直般配到天造地设。
媒体堵在台下,无数的摄像头和闪光灯聚焦对准了台上的两人。
“宁暖小姐,您在二十六岁的年纪就获得了三金影后的荣耀,请问您有什么感言吗?”
“您和靳先生结婚三年了,但很少同框露面,外界都传闻你们夫妻不合,传闻可靠吗?”
“靳先生,听说您和宁暖小姐是联姻,那你们相爱吗?”
声音很纷乱,宁栀隔得远,听不太清。
她隔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摄影灯,看到靳时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很温和。
“传闻都是空穴来风的,如果我们没有感情,这段婚姻也不会维系至今。”宁暖靠在靳时礼的臂弯里,有一丝小鸟依人之态,“虽然我们是联姻,但我跟我的丈夫一直很相爱。”
靳时礼没有说话,泛着光泽的金丝眼镜遮住了他凤眼中冷淡的光。
问题得到证实,后面的都是一些场面话。
他在最后一刻松开手面向宁暖,对着她说了一句:“恭喜,靳太太。”
后者扑进他怀里,与他深情拥抱到一起。
“咔嚓咔嚓——”
这伉俪情深的一幕,被留存到底片上。
记者提问结束,两人相继下台。
宁暖带着靳时礼走向宁栀,亲切地拉起她的手为他介绍:“时礼,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,我妹妹宁栀,今年十八岁。”
靳时礼神色平静,金丝眼镜后面的情绪令人看不分明。
他礼貌的朝她伸出了手,“枝枝是吧?我是你姐夫。”
枝枝是她的小名,只有身边亲近之人才会这样称呼。
宁栀点点头,同样乖乖地叫了一声:“姐夫好。”
靳时礼大学毕业后从事的是风投行业,大部分时间在华尔街,近些年唯一一次回国,便是三年前应家族要求与宁家联姻,娶了宁暖。
当时宁栀恰逢中考,一直在留校复习,所以没能参加婚礼。
婚礼刚结束靳时礼就回了纽约,此后直到今天才回国,因此宁栀并未见过他。
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。
这个她名义上的姐夫,留给她的印象是:待人亲和、斯文雅致、彬彬有礼。
0002 第2章 温和的表象,禽兽的内心
此时的宁栀,还不懂得“斯文败类”这四个字的具体意思。
直到后来被靳时礼
当然,这是后话。
“枝枝,爸跟妈呢?”宁暖又问,“你姐夫三年没有回来了,我带他去见见他们。”
宁栀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,“在那边招待宾客呢。”
“那我跟你姐夫过去了,你要是饿了就先吃。”
她点头说好,乖巧的模样犹如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。
看得大灰狼有种想要将她一口吞掉的冲动。
宁暖带着靳时礼朝宁栀指的方向走去,可刚走到一半,就被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挽住他的手臂。
她站在原地,脸色有些难看,“时礼……”
靳时礼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,“我一会儿还有事,改日有空再去拜访他们吧。”
宁暖咬着唇,“可是我已经跟爸妈说好了。”
她不敢直接否决他的话,但这话的言外之音分明是不同意的。
靳时礼听到这话后,目光瞬时冷了下来。
“宁暖。”他忽然这样叫她,连名带姓,表情与口气全然象是换了一个人,哪还有方才在台上的半分亲昵,“你该不会不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吧?”
相爱?呵。
这场联姻,是三年前宁家衰落,费尽心思攀附上靳家的结果。
他们结婚三年相敬如宾,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连同床共枕都没有过,谈什么相爱?
宁暖抬着头,望着他清冷矜贵的面容,感觉心里窜起一股寒意。
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攥起,声音温温柔柔的,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这个三金影后,是你凭实力拿到的,还是凭你这张脸?”靳时礼捏住她的下巴抬高,眼中的讥诮明显,“或者……是凭这具身体?”
宁暖瞪大眼睛,目光里涌现出愤怒,“你……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
她有些急了,可又碍于场合不敢大声喧哗,只能隐忍着,“靳时礼,我是你的妻子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?”
靳时礼用拇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,挽起的嘴角笑意阴寒。
“应酬时坐在投资方大腿上陪酒卖笑的人是你没错吧?宁暖,你自甘堕落想走捷径我不管,但我警告你,别再给我丢靳家的脸面!”
说完,他一把甩开她的手,阴沉着脸走向了酒店门口。
剩下宁暖一个人,站在原地久久未动。
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闪现着他刚才的那几句话,想着想着,眼泪落了下来。
直到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断了她心里不断堆叠的委屈与怨憎。
“姐!”宁栀从后面跑过来,探头探脑的打量了下四周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啊,姐夫呢?”
宁暖回过头看向她。
十八岁的女孩子,正是青春靓丽朝气蓬勃的年纪,眼里没有丝毫杂念心事,澄澈而干净。
平心而论,宁栀比当年同样十八岁的她好看。
宁暖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,勉为其难的挤出一抹笑来,“你怎么过来了,不是说让你先吃饭吗?”
“你跟姐夫见家长,我也想跟着嘛,我们一家人在一桌上吃多好。”
宁栀自顾自说着,并未察觉到宁暖情绪不高。
0003 第3章 再见姐夫
她说完又问,“姐夫呢?去洗手间了吗?”
宁暖没有理会她,转身默默走向了父母所在的位置。
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了解,吃到一半时,宁母秦书莹倒是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。
加上没有看到靳时礼过来,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,“暖暖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“没……”宁暖握着筷子的手一紧,连忙否认,“妈,我没事的。”
秦书莹知道她不想说,也就没有再多问。
她给她夹了两筷子菜,继而又吩咐小女儿:“枝枝,你姐近几日又是开招待会又是参加颁奖典礼,累得够呛,难得有时间休息,你多陪陪她。”
“好啊,”宁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,“姐,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吧,刚好我上个月拿到了驾照。”
宁暖低着头,不冷不热的“嗯”了声。
吃过饭后,宁栀开车送她回家。
前者一路上小嘴叭叭的说着话就没停过,“姐,你都结婚三年了,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你家呢……”
宁暖觉得她有点烦。
“去了你注意点,”她别开脸,目光落向车窗外的夜色,“你姐夫脾气不是很好,你别惹到他。”
宁栀乖乖点头,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:“我肯定不会惹他的,姐姐你放心好了!”
靳时礼与宁暖的婚房是一幢别墅,坐落在东城寸土寸金的位置。
今天家里来了一位贵客。
他匆忙从酒店离开,也正是因为到了与这位贵客约定好的见面时间。
傅司丞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为自己倒了杯茶。
他吹开茶杯里的浮沫,浅啜一口,“你别说自己大老远从华尔街赶回来,就是为了警告你老婆几句话。”
几句话而已,在电话里不能说还是怎么的?
“自然不是因为这件小事,只是觉得三年没回来,也该回来看看了。”
东城如今的娱乐界,傅家与靳家几乎各占半壁江山。
靳时礼与傅司丞相识数十年,于公,他们算是竞争对手;于私,他们也算是朋友。
好巧不巧的,宁暖这次陪的那个投资方是傅氏传媒的一个高层,照片流传到傅司丞手中后,他转手给靳时礼发了过去。
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些事。
傅司丞思来想去,觉得对于自己揭穿人家被戴了绿帽子这件事很不地道,放下茶杯又问:“要不,我把宁暖刚杀青的那部新剧给下了?”
“不必。”靳时礼淡声回,眉宇间的凉薄显而易见,“我若真想整治她,有得是更好的办法。”
宁栀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。
宁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袅袅亭亭的下了车,朝里面走去。
当推开门看到傅司丞在的时候,脸色微微变了下,有点怵得慌。
别看傅氏传媒干干净净的,它背后的傅家可不干净。
傅司丞他爹是混黑道的,二十多年前一步脚印一步血的爬上了老大的位子,后来是为了他娘才选择了金盆洗手。
她初入娱乐圈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,那时一个投资方胆大包天看上他娘并摸了一把,结果那只手被他爹一刀戳了个对穿,然后挑断了筋,废了。
阴影太重,以至于宁暖此后再见到他们傅家的人都有点害怕。
靳时礼看到她回来,皱了皱眉,潭底划过厌烦的情绪。
他没理会她,刚想收回目光,却冷不防看到她后面又跟进来了一个人。
小姑娘是跳进来的。
毛躁莽撞,却生动无比
评论(1)